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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境外勢力插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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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境外勢力插手

廟祭分幾種,太廟、景靈宮、永裕陵三個地方都可以。太廟距離最近,景靈宮供奉的是根據考察,大宋的先祖軒轅皇帝。永裕陵則是神宗皇帝的山陵。

這次去廟祭並獻上敵人的人頭,就是去太廟。

別的地方太遠,章惇曾布都沒空,祭祀團隊裏只有一個閑人。

林玄禮對著一只肥美的烤羊腿,捏著小刀自己片肉片吃:“娘娘,我又要齋戒沐浴嗎嗚嗚嗚”

向太後還罵他:“就知道吃!官家寬宏大度,你犯了多少忌諱,親王不許做的事你都做了一遍,官家都不罰你不罵你。他就該當面質問你,是不是有…二心!看你怎樣的熊心虎膽,不知畏懼。”嚇死你個小混蛋,嚇得你屁滾尿流才好。

林玄禮悻悻的把烤羊腿一翻面,繼續片另一邊連皮帶肉的吃。表皮酥脆,肉還算細嫩多汁,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再來一杯燙過的美酒,吃的渾身冒汗,何其快哉。

向太後:“有勇無謀一匹夫!你就仗著現在年少,還算是年少輕狂,不好怪罪你,等你過了二十歲再敢這麽放縱,事還能這麽輕易的饒過你麽?官家繞得了你,群臣饒不了你!”這個笨蛋,快要讓官家感受到威脅了。

林玄禮繼續吃吃:“娘娘,我再不出門就好了。過兩天有些別的事兒,就把我的問題沖淡了。”

“你想的挺美,難了!”向太後沈吟剎那,暗罵陳美人是個短命鬼,這事要我來說。

她正色道:“西夏的國書送來了。還給遼國送了一份。遼主派使者前來道賀,讚你是‘大宋勇士’‘威名遠揚’,建議官家也仿效遼國,封你一個‘南院大王’,派你去鎮守西北。”

林玄禮叼著肉楞住了,連忙吞下去:“挑撥離間!!”

遼國分了北大王院,南大王院,大概就比清代的正黃旗鑲黃旗管轄的權利範圍更大,而且僅限宗室出任大王。這對大宋來說,簡直不可理喻。

向太後沒好氣:“你想呢?單你有本事,別的國家不知道對付你?是西夏不讀書,還是遼國不會用兵法?你威名遠揚?你號令四方?你振臂一呼應者如雲?還想怎麽著?”

林玄禮遲疑了一會,心說一旦有境外勢力插手,這事兒就不好辦了:“娘娘~~煩勞您指點迷津。”

向太後一翻白眼:“你不是有主意嗎?又會不告而別,又會隱姓埋名投。你會的可太多了,哀家都不會,指點不了。”

哄了這個中年女人十分鐘。向太後心滿意足:“在廟獻之後。你這數月奔波,臨陣受傷流血,回來又大受驚嚇,也該病一病了。自古名將都多病,也不知道真假。”

“啊呀,謹受教。”就著啊,裝病還用人教麽,說真的我都快被他們氣病了。這還是六哥高擡貴手的結果,真心實意的心疼一下宋朝所有名將。“娘娘,我還想給童貫和高蜜求個情,他倆拗不過我,也算不上是錯。”

……

齋戒是不近女色,不飲酒,不食肉,蔥蒜韭菜也不許吃,免得一張嘴熏著祖宗。

林玄禮吃了一盤剝好的烤栗子,吃了許多美味的年糕。又拿精心熬煮的山楂糕切片,放在窗外天然上凍,拿進來稍微融化一點,取兩片蛋糕左右一夾,就是美味的山楂夾心蛋糕。

這道美食分送了一圈,廣受女士好評。

齋戒沐浴時不耽誤研究焦糖煉乳在甜點中的應用,順便根據記憶思考牛肉的吃法。

太牢是豬牛羊,豬豬的吃法不用多想,煮熟的牛肉怎麽二次料理,就比較頭疼,是鹵牛肉呢還是牛肉面?或者涼拌?或者煮一鍋高湯出來用一冬天?

愁的他磕了兩把瓜子。

繼續記錄這些彈劾自己的奏本,箱子是按照時間順序封存的,奏本打開一看,如果寫的內容合理,如:‘趙佶離家出走是不對的!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育’‘違背禮教’,那就是一個正常的官員,維護禮法也是職責所在,在好本本裏記上名字,罵的狠一點也湊合忍了,不會好好說話算是嘴欠不是人壞。

內容如果不合理,如:‘是誰教唆趙佶離家出走,他想幹什麽?這背後一定有陰謀計劃!’那就在另一個本本裏記上名字。

內容如果匪夷所思如:‘這一定是舊黨官員為了針對章相公的新政,制造的顛覆陰謀’‘建議官家將趙佶身邊隨從以及武監博士等人全部下獄審問,這件事絕對沒那麽簡單’,就在一個黑皮本本上記上這家夥的名字,沒救了,滾吧,說我要謀反的都滾。

正常的官員還是占了多數。

還有一些人純屬敷衍了事隨大流的彈劾,竟然互相抄襲。

保母最近幾日都忙著帶人把他的衣服改小,改的貼身一點。

進書房看他一邊吃蜜餞,一邊翻看奏劄,記錄什麽:“小郎君,我知道你在宮外餓得狠了,可你要是再這麽吃下去,就不用改衣裳。”

林玄禮嗦幹凈手指:“好好,不吃了。”一盤子蜂蜜梅餅都吃完了,感覺再這麽吃對牙不好。

繼續記賬。

保母皺著眉頭,看整篇的名字:“你要報覆他們?”

“沒有。我看看現在誰批評的有道理,誰在誣賴我或借題發揮。”林玄禮:“好好批評我可以聽,言辭過於激烈也勉強可以,諷諫我也忍了。動輒往黃袍加身上扯的人,還有想借由我繼續黨爭的人,以後……就算有事來求我,我也絕不答應。”

離家出走和要謀反差多少呢。還想通過我,搞我的保母和我的先生們,這不能忍。

保母也覺得這很有必要:“你……還把這本子的封面塗黑了?”

“寫了些不好的標題,後來想想,別落人口實。”

期間收到一封蘇頌的信,殷殷叮嚀,勸勉他好學謹慎,不要因為一時得意而自滿,人生在世學無止境。有天賦又肯努力的十一郎一定會很優秀的。

林玄禮:“嬤嬤你瞧,我就愛和蘇頌聊天。”打包夾心煉乳餅幹給他寄過去。

官家抽空見他,看他津津有味的吃椒鹽花卷和清炒的木耳面筋:“佶兒,臨近廟祭,你有什麽感想?”祭文不用他自己寫,中書舍人會寫好三份祭文。

“嗯…感覺哥哥對我真好。還有…”

“別吞吞吐吐的,說。”

林玄禮:“嘿嘿,六哥,把豬肋排、蹄髈,還有牛腿、牛裏脊都給我行不行?很好吃呢。我都想好該怎麽做了!趁著天寒地凍,掛在房檐下,能吃半個月!”

趙煦無話可說,不愧是你。

“你這麽愛吃,沒在城頭上把西夏人烤了。”

林玄禮:“我聽說他們一入冬就不洗澡。開玩笑開玩笑,豬牛羊也不洗澡呢。我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,哪能幹出那種蠻夷的事。”

沒逼到那個程度,城裏又沒斷糧。但凡斷糧了,哼,漢尼拔暫時成為我的偶像。

趙煦半點沒被嚇到:“你真是討打。出門在外,沒有人被你氣的想打你麽?”

“有啊。他們打不過我啊,嘿~”

齋戒三日,禮部官員每天進宮給講流程,剩下時間記了三日的黑賬。

第四天清晨被挖起來,先穿了三層衣服,未成年的包包頭上也加了一根黑紗抹額作為裝飾。

保母:“不戴帽子露出頭發不莊重。你還沒加冠,又不能戴官帽,日常的帽子又不能進太廟,真是為難。加一條抹額,請列祖列宗切勿見怪。”

[天哪,我就是賈寶玉啊。我的王妹妹家去了,英英嚶。]

“嬤嬤,給我抹這麽多面脂幹什麽?”化妝我也就忍了,這麽多年都習慣了,糊我一臉油膏幹什麽。

保母摘了他的抹額,給十一郎揉勻面脂,揉的看不出有什麽明顯的起伏,很均勻,再撲了一層茉莉花香的江南鵝蛋粉,把小黑臉抹成一個小白臉,然後輕拍腮紅,拿唇脂塗了嘴唇:“騎馬去太廟,路程少說也有十裏,別把你臉吹裂了。成了,穿衣服。官家賜你玉帶玉魚,我看要不了多久,你就要升任親王了。”

穿了三層衣服,莊重威嚴,只是寬袍廣袖有點行動不便。

再加上郡王正式的紫袍朝服,雙手在胸前交握時,袖子正好能垂到膝蓋。

旁邊的大托盤裏還放著些東西。掀開來:“你瞧,這是官家賜的玉帶,你一年到頭,就能穿戴兩次,還不正經點。”

正常情況下,一次是給官家賀壽穿,一次是給太後賀壽穿。

這是第三次。“這是昨天賞賜的玉魚。”

身披紫袍,服玉帶,佩玉魚。

郡王只應該有紫袍,立功可以賜玉帶。

但玉魚不一樣,比金魚袋還高一些,是親王專享,已經是明示了。

林玄禮本來不喜歡展腳襆頭,可是這些年看慣了搭配:“不戴烏紗帽,總覺得上下不均衡。”

保母嘆氣:“是啊,誰叫你還未成年呢。”

禮部為他應不應該戴帽子吵了何止三天,從下令廟獻開始爭論,最終‘見列祖列宗不戴帽子非常不恭敬’壓過了‘未經冠禮不能戴官帽’,趕在出門前送來一頂官帽。

穿戴好了就送到小白馬上,前後儀仗隊簇擁。

與同樣紫袍玉帶的丞相章惇、樞密使曾布匯合之後,一起往太廟行去。

還有熱氣騰騰的三牲,也披紅掛彩的擡過去。

章相公、十一郎、曾樞密三人的儀仗不急不緩,令道路兩旁的百姓瞻仰威儀。

三人被各自的出行儀仗隔開,雖然首尾相連,但沒法聊天。

百姓們:“好吃的郡王這麽有本事?”

“誰說他生了重病?”

“是啊,有小半年沒瞧見他了。”

“大勝告廟啊,這可太好了。”

“聽說還是我爹小時候見過這情形,之後再也沒有了。”

“咱們大宋對西夏也能勝?”

“等等什麽情況?諸位發生了什麽事?我半年沒出門了。”

“你不知道?官家讓十一郎悄悄去邊關,帶兵突襲了西夏軍,斬殺敵人數萬!”

“謔!”

“難怪十一郡王常年去武監,我還奇怪呢。原來真有安排。”

“官家敢用弟弟領兵,真是開明大度。”

“可不是嘛。”

“諸位,厚土生春糕今日打折,買五送一!”

“真的假的啊?不是自從…之後都忌憚著宗室麽?”

“劉娘娘又生了個女兒。怕是……”

“哎呦餵,不能夠吧。官家能生女兒就能生兒子。”

“仁宗在世時,還不是有女兒沒兒子。”

“你們扯那些都遠了,十一郎可真俊啊,這半年沒見,真是長開了,誰要是能和他好一陣子,也算不枉此生。”

“消瘦了許多,再摔跤可沒法贏了。”

“中間那位是趙十一郎?原先那麽雄壯的,現在怎麽?”

“要不怎麽說邊關勞苦呢。準是餓瘦了。真是個風流俊俏美少年。”

“不是中間那位還能是誰,前後兩位紫袍大官胡子都那麽老長的。”

“哎,我怎麽聽說是十一郎犯了錯,才被暗中流放到邊關,誤打誤撞立了功。”

林玄禮騎在高頭大馬上,目不斜視,被衣服官帽給綁架了。餘光四下裏掃蕩,給人群中幾個熟面孔點點頭,就是沒見到小豪豬。

[這謠言都沒邊了,從我六哥生不出兒子到我被流放,再加上遼國搗亂扯什麽南院大王,行吧,我現在是頂流。]

[蕭峰怎麽不扛著他的音響出來見我?]

[我要是有個出場的BGM能是什麽呢?給我《舌尖》的片頭曲吧,在宮裏合適,在戰場上,嘿嘿,更特麽合適。]

去廟祭的儀式早有規章制度,章惇代表皇帝,遂寧郡王代表他自己,曾布代表百官,依次獻禮,奠酒,拜,誦讀祭文,拜,奠酒,奉上西夏守將人頭和帥旗,拜,奠酒。

完成了漫長的儀式之後,章惇已經是快六十歲的人了,雖然也塗了一點面脂,紅光滿面,也有些疲憊。和顏悅色的抓住他的手:“十一郎,年輕人真是氣血充沛,請到偏殿稍息,再回去覆命也不遲。”

“好,相公請。”

到偏殿坐下來,喝喝茶。

林玄禮勾手叫來童貫:“豬耳朵,肋排、蹄髈,還有牛腿、牛裏脊,你記清楚了!”

童貫:“郎君,您瞧好吧,小人現在認肉比屠夫還懂呢。”當然是為了投其所好在十年前就跑去找屠夫學習過。高蜜不學這個,現在選肉的活兒都交給我。

章惇無語了一會,心說他到是懂得韜光養晦,假癡不癲。淡定的喝茶:“十一郎,嘗嘗老夫的茶。人都說你最善於品鑒美味,不知在茶酒兩方面如何。”

“不敢當。”林玄禮品了一盞:“好茶,和六哥吃的茶一個滋味。想必是官家所賜。”

曾布親親熱熱的說:“你猜錯了。這是章相公家鄉的山茶,吃著可口,上貢了二斤。”

“哦,啊哈哈哈,沒想到沒想到。”

茶吃了兩杯。

章惇慢悠悠的從袖子裏摸出一張紙條:“這八名工匠,已經帶回京城,安置在火器營裏,十一郎有什麽差遣,只管派人吩咐他們,一切用度,由樞密院出。”

林玄禮一怔:“相公這是何意?”

章惇又從袖子裏掏出三份戰報:“郎君不必多疑,你善制火器,改良火器的事,朝中大小官員除我與曾布之外,無一人知曉。官家與我密議一番,理應人盡其才,郡王有這等巧妙思量,從小就精通機械,不必為了避嫌而忍痛對火器置之不理。軍事在於機密,十一郎有什麽巧思,都可以置辦出來,在京郊試驗,成品與用法發往前線。唯獨工匠要留在京城,以免城破時被人所得,洩露機密。”

不是所有新黨人士都能跟上我的腳步,有些人還是理解不了這種事,會覺得危險。這些人心裏還是元佑舊黨思維,覺得改動就有危險,有危險就不能做,哼。只要控制得當,越有風險的事,越有好處。黨人……湊合用吧。

林玄禮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,猛地站起來,興奮又緊張,咽了咽口水:“此話當真?”

曾布笑道:“章相公焉能騙你?這件事官家也準了。”只是官家忙著陪劉娘娘,一手一個女兒沒時間跟你談這件事。談到國事就是君臣了,反倒不如同為臣子的我們說的方便。

“章相公!”林玄禮只覺得腦子嗡了一下,差點就說:[好呀好呀我有好多好主意我都可以拿出來啦!!憋死我了!這麽多年小心謹慎終於等到了自由的一天。]

仔細想想,這件事貌似沒這麽簡單,別是釣魚執法吧:“相公厚愛,趙佶銘感五內。只是…到了邊關…生死關頭這靈感如泉湧,詩也寫得多,火器也做的好。到現在安居樂業,衣食無憂,我滿心都是豬耳朵、牛裏脊,輕歌曼舞,勾欄瓦舍,對火器反倒沒有什麽想法。您別催我。”

章惇含笑點頭,臉色之柔和,極其罕見。

他心說:看你興奮的都要上房揭瓦了,還在這兒和老夫拿腔拿調的,我也年輕過,二三十歲之前心裏有火,壓都壓不住。心裏有什麽靈感、策略,若不能盡快實施,自己都憋得難受。不信你忍得住。

曾布調笑道:“十一郎總是謙遜有禮。章相公舉賢不避皇親,這正是……喜慕英雄士,賜金繒。聞斯事,頻嘆賞,封章歸印。請贖馮燕罪,日邊紫泥封詔,闔境赦深刑。萬古三河風義在,青簡上、眾知名。河東註,任流水滔滔,水涸名難泯。至今樂府歌詠。流入管弦聲。”

章惇:呵呵。

林玄禮:“好詩好詩!”不愧是曾鞏的弟弟,魏夫人的丈夫。誇我誇的好。

水涸名難泯,萬家傳唱的美郡王。

不知道我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啊。

章惇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封奏本:“有人彈劾章楶。《六韜三略》·六賊:四曰士有抗志高節,以為氣勢,外交諸侯,不重其主者,傷王之威。”

林玄禮沒懂這暗示:“他不和我來往啊。”

章惇看他的臉就知道沒懂,直接要求:“勞煩郡王,尋個由頭彈劾他。不論什麽事兒都行。”你既不能和他有交情,他也不能和你有交情。獨善其身。

“他……扣留我的小紅還不送回來?”

三人又各自吹了十裏路的冷風,回到宮中覆命。

趙煦正抱著牙牙學語的二女兒玩耍,這個健康,白白胖胖的。小女兒剛出生,還不能抱出屋,劉清菁說笑了一會又睡覺了。只帶了二女兒出來玩,小姑娘接近兩歲,還沒起名字,胡亂叫做二寶,十分可愛,說話含混不清,長得玉娃娃一樣,乖巧又溫柔,依偎在父親懷裏,揪著父親的玉佩咬著玩。

林玄禮:“啊啊阿嚏!”一個噴嚏噴在袖子上,捂著臉往後躲。

趙煦剛要叫他過來再看自己超可愛的女兒,自從佶兒回來之後還沒顧上炫耀女兒,見他打噴嚏,連忙也用袖子遮住女兒:“受了風寒麽?傳太醫,你回去歇著吧。要是風寒就安心休息,要不是,也讓太醫開兩副藥補一補。”

林玄禮:“告退。阿嚏!”

匆忙間掏不出自己袖子裏的手帕,好幾層的袖子,不好摸東西。出了屋才摸到,一路打著噴嚏回到宮裏:“嬤嬤,快給我卸妝,脫衣服。阿嚏!”

保母鎮定的指揮:“你們取水來給他洗臉,屋裏的火盆已經點了兩個,還有湯婆子也灌好了放在床裏。你不肯坐車非要騎馬,我就知道得有這麽一遭。太廟裏暖和,出門也不擦汗就上馬吹冷風,你不病才怪。最近飲食也沒有節制,油膩鹹甜傷了脾胃,勸你你也不聽,身上又有在邊關天寒地凍留下的暗傷。都發出來就好了。”

林玄禮躺在暖融融的床上,強撐著道:“最近齋戒時還洗了好幾次澡呢。牛肉按照秘方鹵起來,我要拌面吃,別的都放雪裏凍著。昨天那一場雪下的好,你讓他們拿掃開的雪加點水拍一拍,拍成一個冰樣的谷倉,給我凍柿子吃。”

大冬天躺在被窩裏吸溜凍柿子,太爽了吧。

太醫們及時趕到,望聞問切了一番:“郡王體內有寒氣。脾胃有淤積阻塞之相,主暴飲暴食。以及大驚大喜之下,行氣閉塞。我等擬一個方子,需要戒辛辣葷腥。”

說白了就是以為會被治罪,結果高高舉起,輕輕放下,啥事沒有,但又驚嚇又狂喜,對身體不好,再加上今天吹了二十裏地的冷風,一起發作了。還有每日狂吃亂吃,消化不良。

作者有話要說:????零食是左手黑豆,右手淮山糕,我怎麽感覺我……吃的這麽補腎呢。

因為寫文傷肝,但肝腎同源,補腎就能補肝(雖然是借口但理論是對的233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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